杜平颇有深意地点点头:“我也支持他们学。”有朝一日收回这块土地时,就愈发显得有用。
幸好其他人没听见她肚子里说的这句话,否则,会比刚才“谋反”二字更让人惊恐。
杜平又问:“子静成亲了没?”
杜子静和当初在京城的模样天翻地覆,五官依旧,可眉目中透出的精神气却彻底变了。她长发如今堪堪过肩,被她随意扎在脑后,额间绑着一块匈族特色花纹的抹额,神色中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端庄文静。
韦氏愁道:“她不肯成亲,我劝了她好多次,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杜子静在这里学会骑马,学会狩猎,甚至还跟着二伯一起沙场练兵,比较之下,她觉得以前京中的日子过得没意思透顶。她反将母亲一军:“你不是不想让我嫁匈族人吗?”
韦氏语噎,她的确看不上匈族人野蛮无礼。她想了想,开口道:“你二伯麾下不是还有不少中原士兵吗?”
杜子静:“年纪太大。”
二伯当初逃到大草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士兵一同追随。可十多年过去了,最年轻的也比她年长近十岁。
杜平闻言,轻笑一声。
杜子静含笑举杯,向她敬酒:“永安,今日见到你不甚欣喜,当年的救命之恩,永记于心。”说罢,一饮而尽,她倒置杯子,证明里面一滴不剩,“今后,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杜平笑望着她:“你真的变了。”
杜子静:“难不成被狗咬过一口,还要记一辈子不成?”
杜平哈哈大笑。
杜子静:“你这次是来投靠二伯吗?”
杜平摇头:“陪师兄来做生意,照以往交易经验,待个五六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