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容笑意温柔,纤纤柔荑覆上他的面颊,她唤道,我的大将军,我会保护你,只愿你喜乐安康。
她笑着仰头,轻轻一吻。
她的怀抱那样美好,仿佛阳光下的露珠,耀眼到极致,却也脆弱到极致,一碰就消失不见。
再也没有了。
杜厉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他望着篷顶,眼睛却没有焦距,说话的声音很随意:“只要我会打仗,只要朝廷还需要我,不管谁做皇帝,都得哄着我让着我,这就够了。”
他一时失神,并未注意到杜平已走到他身旁,只觉手掌一热。他转过头,看见女儿执着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父女两人沉默对视,沉静的眸底有浪涛翻滚汹涌,可却压得死死,不让濒临决堤的情绪泄出分毫。
只这一眼,杜厉知道,女儿知道他因何事而低落。
“别难过。”杜平望着他的眼,说,“以后有我在,你不喜欢的那些政治斗争,都交给我,你只管打你的仗,不用理那些人。”
杜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这孩子,她分明不知道他和轻容之间的对话,却能说出如此类似的言语。他望着女儿的眼,眼前似蒙上一层雾气。
杜平轻声,却坚定:“我保护你。”
杜厉眼睛还湿着,却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