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追了出来:“唐公公,你留在这里吧。京城危险,而西北很安全,只要你留下,我能保你无事。”
唐公公回头苦笑:“郡主的好意奴才心领了。”他翻身上马,目光望向京城,“可是这种时候,奴才必须回去陪着陛下,陛下一个人太可怜了。”
杜平沉默许久,说:“……好,你陪着他。”
她眸中似有泪光闪动,可仔细一看,又似乎是错觉。
她望过来,轻声道,“一路顺风。”
唐公公也道:“郡主保重。”说罢,驾马而去。
眼见京城使者气冲冲要走,徐如松和龚韧山偕伴跟出来,想着说几句好话,既然大将军扮黑脸了,总要有人扮红脸。岂料永安那家伙动作比他们还快,拔腿就追出去。
徐如松就懒懒倚在墙边,听他们说话。
他耳力好,一个字都没落下。
看到唐公公确实走远了,他才慢吞吞踱步到那女人旁边,斜瞟一眼,怔住,呆呆地问:“你哭了?”
杜平转头看她,眼睛里并无水光。她沉着脸反问:“你说呢?”
徐如松里里外外看她的脸,撇嘴道:“这不是没哭么。”
杜平心情不悦,转身欲走。她怕她再站在这里,忍不住找他出气。
徐如松:“喂,你生什么气?本来大家态度在两可之间,我爹那人又愚忠,大家也就顺着我爹意思出兵了,是你开口阻止的,现在又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杜平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