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爱驹停在树荫下,察觉到主人动静,便踢两下马蹄,喷口粗气。
杜平走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她想起交战的第一日,南越军使者送来一只锦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摆着一根男人的小指。
熟悉到,令人想落泪。
这根手指抚过琴弦,摸过笔,拥过她,也触过她的面庞,替她擦过眼泪。
多年前,这根手指的主人抬起手指沾了滴她的眼泪,放在唇边舔了舔,眸底蕴着的笑仿佛蚕茧般,一丝丝一缕缕将人裹入其中。他勾唇,哑声道:“甜的,要不要尝尝?”
“怎么尝?”
他嘴角含笑,将手指凑到她嘴边。
“不要,我才不舔。”
他一脸宠溺,无奈道:“好吧,那换种法子。”话音落地,他抬起她的下颚,俯身贴上嘴唇钻了进去,滑腻柔软,销魂蚀骨。
片刻后,他脑袋分开一点点,眨眼笑问:“甜吗?”
过往云烟,仿若大梦一场。
杜平闭了闭眼,翻身上马就往府邸奔去。这几日,她刻意不去想这件事,再加上政务繁忙,便总是对自己说,空一些再去找他,过些时候再去处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