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棠将他别扭的行为收入眼底,莞尔笑了,旋即眸光流转,划过一抹狡黠。
“你怕苦?”
春风入室,携带清幽花香轻拂着她的满头青丝,而她站在门边,身上笼着暖融日光,微仰起小脸,巧笑嫣然。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那神情就差明晃晃地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怕苦呢?
骆夜白打小什么苦没吃过?可他现在没病,为何要喝药?还补药?
不喝,说什么都不喝,松了这个口,后边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怕苦。”话说出口,才觉出几分干巴巴的意思来,听着更像是为了逃避喝药而又不肯承认才临时硬找的蹩足借口。
他摆摆手,语气尽量放平缓,“先放着,一会儿凉了我再喝。”
“哦。”韶棠拖长尾音,了然地点点头。
骆夜白看着她,总觉得她不会轻易作罢,果然听她笑道:“你这样子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骆夜白脱口而出。
“小瑞。”
“小瑞是谁?”
“冬奶奶的小徒弟啊。”她弯着眉眼作沉思状,而后慢悠悠数着手指,“你知道吗,他才六岁呢,性子就拗得很,每次喝药都要人好言好语地哄着。”
……
骆夜白语噎。
合着在这说他跟小孩似的不肯喝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