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书房这厢,气氛却全然不同。
骆夜白微微倾身,将手里的密信放进香炉,看着它一点一点燃烧殆尽,袅袅烟雾拂过他的端肃眉眼,叫人辨不出情绪。
半晌,清风将烟雾冲散。
祁墨开口问:“侯爷,我们要去取回赃物吗?”
“若策划这一切的人是你,”骆夜白抬眸去看他,“你希望我如何选择?”
祁墨拧眉沉思,少焉,回道:“最好是直接动手。”
“嗯。”
骆夜白点头,旋即提笔。
宁城的探子刚刚传回消息,确定贪墨案的赃物已经无声无息被分批运进宁王府名下的那家客栈之中,但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新帝的势力一旦贸然进入宁城,都少不了要和宁王的一番交锋。
如果一举搜出赃物,人赃并获,且此事确实同宁王有所牵连,那么宁王的野心就有可能会被摆到明面上来,后患无穷。而如果临时出了意外,赃物被转移,那更得不偿失,不仅直接得罪了宁王,还会叫世人诟病。
祁墨思索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遂又问:“那侯爷,咱们还要直接动手吗?”
骆夜白笑了下,将写好的密信折好递给他。
“因谁而起的难题就交给谁去做决定吧,我现在可是个伤患。”
“况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我们一日没动静,那批赃物就不会被转移,让他们多等几日也无妨。”
祁墨将密信收好,转眼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骆夜白静待片刻,也起身走了出来,只不过他甫一出门,便隐约觉得风中含着淡淡草药味,且似乎来自药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