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页

韶棠摇了摇头,不想第一回 遇到这种情况就在他面前显了山又露了水,忙转身先他一步往后院走去。

短短一段路,她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她不由想到昨晚的噩梦,想着那或许正是一种预兆,告诉甚至是警告她,切莫生出一个人霸占着予然先生的自私想法。

但她心里又委屈的紧,明明他们已经定下了婚约,怎么还能出去招蜂引蝶。她倒是想现在就当面质问他身上的蔷薇花香从何而来,可又觉得底气不足,毕竟他们之间除了父辈的口头约定,便只剩下了那枚信物。想想住进宅子这么多天,她又是担忧他的身子,又是为他量身裁衣,可他不仅一点表示都没有,还对婚约一事闭口不提。

许多被忽略的细枝末节陡然浮现,且不断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韶棠心中愈感酸涩,径直回了房,待稍缓了情绪才到正厅和他们一同用午饭,只不过期间一直默然不语,也不去看他们。

午饭过后,她怏怏地走到院中,捡起花架旁喷壶就对着地上一顿浇,殊不知里边一滴水都没剩。

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晃着喷壶,脚尖跟着一下一下踢着地上的碎石子,思绪亦不停来回摆动。

或许该先听一听他是如何说的?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正想着,她一个转身就对上了那一双幽邃的黑眸。

她退了一步,冷哼一声,出口便是怪嗔:“走路不出声,你想吓死谁。”

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好半晌并且唤了她两次,正准备再开口的骆夜白:“……”

他看着她,“我有话想跟你说。”

难不成是想主动解释了?韶棠感觉堵在胸口的那股闷气好像散了些许,她抬抬下颌,朝廊座那边点了下,“我累了,要坐着说。”

因心里堆着事,她一时也没注意手里还拿着喷壶,到了廊座边坐下的时候才想起来,便顺势放到了脚边。

骆夜白一坐下便问:“你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