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夜白话一说完,就感觉到了身后投来的目光,他硬着头皮转身,便直直对上了她圆瞪的双眸。
怎么好像怒意更盛了?
他拧着眉心,一时想不通是哪一步又错了,而韶棠也没给他多想的机会,直接几个跨步站到他面前,气鼓鼓道:“你都犯病了就不能叫他来说,非得亲自走过去?”逞的什么勇呢!
“……”
骆夜白语噎,沉默片刻,憋出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解释:“我没犯病。”
他又不是季予然。
韶棠斜睨着他,之前听了那么多关于予然先生的传闻,先入为主,如今见他越是否认,她便越加觉得是他嘴硬又要面,顿时气得牙痒痒:“好,你没犯病,但你到底回不回去躺着?”
骆夜白薄唇抿成线,喉结滚了滚,只觉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就算说清楚了她也未必会信,最后只能无奈作罢,含糊地“嗯”了一声。
下一瞬,裙袖从面前划过,再尔是胳膊一紧,只听她不容拒绝道:“我扶着你走罢。”
“……”骆夜白心虚又无奈,很想告诉她,即便是季予然在此,也没有她想的这般柔弱。
如此一来,两人不免靠得近了些,煦风拂过,清香萦绕鼻尖,这一路骆夜白都走得十分僵硬。本还想就近去书房,岂料经过时韶棠片刻未停,直接将他送回了卧房,并且按在了榻上。
“你躺好。”她眸里仍凝着浓浓不悦,“再把手伸出来,我把你把脉。”
被迫躺好的骆夜白默默卷起衣袖,递到她面前。他想了想,还是再次澄清:“我真的没犯病。”
回答他的是韶棠的一声冷哼,这话好像从她来到这里以后就没少听他说。
越是遮遮掩掩,问题就越重。
她瞪了他一眼,道着:“你莫要再说话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