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某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捏着她的脸一番揉搓,结果就这?
韶棠气呼呼地冲出房间,但在跨过门槛时又是一顿,继而转了方向,先去打了清水冲洗。随后她对着铜镜细细确认,才迈着讨要一番说法的步伐去往书房。
房门没关,她哼哼两声,直接走了进去。
骆夜白闻声抬头,便见眼前的姑娘叉着腰,一脸忿然。他心中了然,却还故意问:“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韶棠一听登时气得都给忘了原先准备好的质问说辞,“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呐!”
骆夜白看她好像真的气得不轻,便没敢继续逗趣她,柔声解释:“我想提醒你来着,但你跑得太快了。”
这是还要怪她的意思喽?
韶棠重重哼了一声,“你最好重新再想一个借口。”她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骆夜白起身站到她面前来,细细查看了一番,“那墨锭是定制的,加了特殊材料,仅仅是擦拭的话,遇到了阳光还是会显现出一点痕迹,得需凉水才能彻底清洗干净。”
他说着微微俯首,满脸诚恳看着她,“我真的想提醒你来着,可话还没出口你就没了人影了。”
韶棠仍是斜眼瞪他,但没一会儿就累了,她眨眨眼眸,闷声闷气道:“一天之内,你不准再跟我说话。”
而她也果真说到做到,当晚晚饭时就一句话也没再同骆夜白说,并由骆羽代为告诉他,她明日想到城中走一趟,再采买一些刺绣用的料子。
骆夜白正愁着怎么哄人开心,二话没说便直接应下,还吩咐了祁墨备好了马车。
翌日一早,韶棠担忧脸上的墨痕还没完全清洗干净,出去再闹出笑话,便在洗脸时,反复揉搓了好几遍,又对着铜镜细细确认,这才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临经过骆夜白身边时,还阴阳怪气地乜了他一眼,打定主意这回可不要再费心给他挑什么不大甜口的糕点。
骆夜白看着她那被揉得白里透红的脸颊,既心虚又心疼,偏偏不敢多说什么,只交代祁墨和骆羽路上多留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