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棠主动跟他说起了许多丰乐镇的事情,关于她,关于她的母亲,甚至还有关于她养的那一只小黑猫。
骆夜白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转眸将她端凝。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学会时刻保持清醒,想要什么,定了目标便去主动争取。
而关于她,他的心念起于宅门打开的那一霎,也或许是之后的相处过程中的某一个瞬间,但归根结底心思和手段都算不得光明正大,所以难免会冒出些让人不安的念头。
如同曾经听季予然吟咏过的那些风月诗词,无病呻吟,患得患失。
这不像他。
“棠棠。”
他忽然这样唤她。
韶棠红着脸,声若蚊呐地“嗯”了一声,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仰头佯作欣赏明月,等待他的下文。
但他好像只是想唤她一声,许久未再出声。
圆月在他们身上洒下一层朦胧薄纱,暧昧横生。
韶棠感觉手心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如羽毛划过,酥酥痒痒的感觉顺着她的脉络迅速蔓延。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结果便是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裹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一声得逞的笑声丝毫不加掩饰。
她转头去看他,没想到他亦同时侧过脸来,两人就这么倏地拉进了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轻拂过来的灼热呼吸。
此刻他幽邃的双眸凝着她看不懂的小心翼翼,忽然又改了称呼,“韶棠。”
今晚韶棠就频频看到他稍显孩子气的一面,低低笑开来,含娇带嗔:“你喝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