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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下彻底将韶棠给惹恼了,她直起身,一脚将他踹下了榻,“你出去!”

骆夜白本还想挣扎一下,怎奈念头一起就有一个绣枕砸到了脸上,伴随着某人的怒嗔:“快点!”

于是,堂堂骆侯爷,继喝合卺酒的第二天被未来娘子迫不及待送出庄门后,又在签了婚书的第二天,被无情赶出了房门。

骆夜白抱着锦盒和那本小册子在门口站了会儿,轻轻叹息一声,看似无奈,实则脸上满是压不住的明朗笑意。

关于他们之间的婚事,他确实用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但底下的人已经探到了季予然的行踪,而他的母亲也开始动身赶回临安。很快,他就可以向韶棠坦白一切,给她十里红妆。

待骆夜白走远,秋秋才抬手敲了房门,她一见着韶棠,便是眼前一亮,“棠姐……哦不,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夫人啦?”

“呃……”韶棠一时语塞,“先不说这个了,秋秋,昨晚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秋秋当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汤泉喝醉之后就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不过到了这会儿倒也将昨晚的事情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韶棠听她说完只觉不可思议,“所以昨晚真的是我抱着你家公子不放的?”

“是啊。”秋秋重重点头,“夏夏还说她想扶你出来,结果你怎么都不肯,嚷着一定要公子过去才行。”

“……”

一阵懊恼过后,韶棠决定再也不往汤泉那边多迈一步,只催着骆夜白去药浴,而她自己则是趁着几日空闲绣好了答应给沈青炜的几座插屏。

三日后,几人启程回城。

一路上,骆夜白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动不动就往韶棠身上靠,还找了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又十分离谱的理由,说是那晚手被她枕得太痛而抬不起来了。

韶棠无语地乜着他。

就算那晚她真的枕着他的手睡了一晚,那也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好吧?而且,手疼跟靠在她的身上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