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去一眼,“故弄玄虚。”
说这话的时候,马车徐徐停下,却隐隐有争吵声传来。
骆夜白稍作停顿,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才扶着韶棠下了马车,只是才刚走出几步,倏地听绣庄那边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是掺杂到一起的叫嚷声。
下意识地将韶棠拦在了身后后,骆夜白不禁有些后悔今日让韶棠出府了,竟这么凑巧,刚好到了这里就来了事。
韶棠循着声音,便大概猜到是绣庄那边的人起了争执,偏偏骆夜白还将她挡得严严实实,她心里一急,揪着他的手臂往前探出了头,结果猝不及防就被一道碎裂声给刺得耳蜗发痒。
“好啊!你个黑心掌柜,你以为砸了就毁灭证据不用赔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砸!是你,是你自己松手的!”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明明是你方才借着拉拉扯扯将东西给砸了,现在还想反咬一口赖到我身上?!”
“想反咬一口的人分明是你,大家伙儿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话音方落,便见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窃窃低语。
“这倒是没看清。”
“拉拉扯扯的时候甩出来的,我们还真说不准是谁的错。”
“可不是嘛。”
……
韶棠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绣庄门口那边里里外外围着一些人,但依着方才听到的争吵声,她大致能确定出事的不是自己的绣庄,而是隔壁的首饰铺子。
那一家铺子的首饰做得极为精致,其中以玉饰最为出名,季予然给韶棠送的好几套头面都出自这里。
“怎么了?”韶棠问骆夜白,“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