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来这人不光一点都不以此为耻,还十分坦荡,语气淡淡地、就称得是他故意找茬样。
李承毅忍住怒气,回头瞪了一眼浮梦:“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回去?”
浮梦深知自己这位“皇兄”已经被颜玉的“无声胜有声”给气到在丧失理智的悬崖边逡巡,不敢反抗,十分乖巧地转身走了下去。
李承毅回头又剜了颜玉一眼。
颜玉微微一笑以作回应。
李承毅“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便听见身后的人一声响亮的“两位殿下好走”。
浮梦下意识转过身去,仰头看向台阶之上的人。
恰好一阵风骤然乍起,将她如墨的发丝揉乱,浮梦慌张地用手撩拨开头发,脸颊上还未消退的红晕被风拂开了些,垂眸时、尤其左眼角内侧与鼻梁之间的一颗小黑痣,给她脸增添了不少媚韵。
尝矜绝代色,复持倾城姿。
颜玉不觉想起这句诗,当真是极为衬她。
下到五楼,前面李承毅就停了下来,浮梦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对方的阔背。
只能脆生生说了声:“抱歉……二皇兄。”
前面的人就就没有出声。
适才在厅里,德妃不知脑子里哪根筋不对,竟突然上前跪下说不该让三殿下住东宫。要是只是说此便就罢了,偏偏她还提了立太子之事要以长为重。
如今皇帝并未立后,长子便是德妃自己的儿子。
前些日子皇帝本就因为朝臣上奏的事艴然大怒,今儿宴会本是件高兴的事,德妃却便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触皇帝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