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
她眉头一蹙,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小猫吃痛,发出急促的叫声,于是在她怀中挣扎一下,向前啪的一声跑去了。
贵妃拍拍身上的猫毛,起身向暗卫走了过来,身边宫女心神领会,赶紧上前扶住她。
“不过什么?”
“不过属下倒是听闻,当年楚太尉的儿子好像没死,如今人在并州,好像还和世子在一起。”
并州?又是并州!
她狠狠咬碎了口中的葡萄籽,重重往桌上一敲。
“你,今夜给我去地牢看看这那姓楚的怎么回事,看他到底死干净没有!”
窗外天寒地冻地下着大雪,屋内暖烘烘的,一对长相精致的男女正猫着袖子窝在炕上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距离那日凌文月落水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她的外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该结痂的也都结痂了,只是这身上的毒他找了好几个郎中相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给出许多奇珍异宝吊着。
她望着窗外纷纷而落的雪花,眼睛瞪的圆圆的像小鹿一般,身上却是明显瘦削了不少,整个脸肉眼可见的小了。
“哥,你说凉州那边还有咱们的人?凉州军可以为我们所用?我怎么不知道。”
“没见识。”凌斐在她眉心轻轻戳了一下,趁着对方生气之前将一枚葡萄塞进她的嘴里,还顺便捏了捏她的脸,“消消气,消消气啊。你动动你的脑瓜子想一想嘛,咱爹是什么人,大宛第一战神啊,镇守边关多年的,常年在凉州那疙瘩待着,这能没有人脉吗。”
说着又感叹:“本来咱们一家也是要跟着爹一起跑凉州去的,但皇帝老儿信不过咱们,便满打满算将咱塞到汴京去了,这儿离长安不远不近,要造反有点难度,要监视也不是不行,啧,这老儿子算盘打的倒是厉害。”
凌文月自动忽视了他这大逆不道的话,默了默,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青年啧啧一声,恨铁不成钢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打算梅开二度,再在她眉心戳一下,却没想到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一下子就躲过去了。
“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办,等时机造反么,可时机怎么样才是算准,还有”她犹豫了一下,“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