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哥,一开始不是你不让我嫁的吗,怎么延迟了你还不高兴了。”凌文月捏着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下,抬头对她嘴里能塞进两个鸡蛋的哥哥笑了笑,“口是心非?”
“去你的。”凌斐皮笑肉不笑地往马车帘子重重扯下,“我还以为你会死皮赖脸地赖着说什么也要嫁呢,看来还是很清醒的嘛。”
说着又要将帘挑起来继续劝她改嫁。只是这话还未说出口半句就被身后另一匹马硬生生打断了,下一瞬一个橘子就从外头扔了进来,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青年爽朗的笑声。
“路上摘的,甜。”
她眨眨眼,顺手在段瑾手背上摸了一把,很冷,衣服上还有不少叶子,看来放在休息的时候当真去摘橘子了。
“现在到哪了。”
“还有一段路呢,睡一觉,醒来咱们就到长安了!”
说罢又向前奔去,只留下一串清晰的马蹄脚印。
她低头哦了一声,开始剥起了手中的橘子。
其实婚礼不婚礼的她倒也不在乎,反正现在两人已经心意相通了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虽然段瑾整天拿这事叨叨的,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但两人也清楚的,当前情况还应以大局为重。
大局就是先解决完当下的事情,比如趁他病要他命。
“唉,秦雅。你说那老皇帝病的快死了,可是真的?”
小姑娘重重点了一点头:“那还用说,那肯定是啊。”
末了又补上了一句:“我还能骗你不成。”
凌文月点点头,静静地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江山景色,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