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中泪光闪闪,她将头往旁处扭,不让他看到自己眼角的泪。
“我从小就跟着我爹习武了。其实我娘不太喜欢的做这些,她说女孩子家家的学些琴棋书画就好,学这些东西做什么,但我不管,我就是要学,反正我才不要输给凌斐,他有的我也要有。
我和哥哥本就是双生子,若是按照母亲的做法,那我俩必定会相差甚远越来越大,可是因为我天天和他混在一起,举止也好动作也罢,越来越像。有时候我们兄妹两个站在一起,都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妹妹。”
她顿了顿,突然将头埋了下来。段瑾知她心里不好受,于是将少女轻轻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纠结片刻,他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有个兄长。”
“然后呢?”凌文月从他怀里抬起头。
青年默了默,不言而喻。
是了,段家被小人昏君怀疑被小人谈磕,段氏九族流放的流放,入狱的入狱,如今他那个兄长,只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罢。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八岁那年,阿爹领兵出征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其实他没有,他只是中了暗算,没死,拼了命的回到了家里,交给了哥哥一封密信。
这些年皇上早就想杀他无数次,奈何阿爹有亲王爵位在身,又处处提防,狗皇帝没什么机会下手,于是就与匈奴勾结,趁着阿爹上阵杀敌的时候让那些人偷袭了他,只可惜他料到了一切却没料到阿爹还藏了一手。
我也不知道阿爹居然还在并州留下了一支军队。于是我和哥哥还有阿爹商量之后,决定由哥哥前往并州,而我则是扮作哥哥,留在这世子府之中,伪装一个纨绔世子爷,来麻痹朝堂上坐着的那个人。”
“那你娘呢?”想起王妃的态度,段瑾有些迟疑。
凌文月摇摇头:“母妃是镇国公的嫡女,此事若是被她知道只怕是会牵扯颇多,于是在我和阿兄就努力将这件事慢了下来。虽然如此,但是我想母妃现在应该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她和父兄辛苦谋划的这十年,也该有个交代了。
“对了,此事了结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吗?”她记得段瑾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为了给家人复仇来着,不过他身边可用之人到底太少,楚家旧部又众叛亲离,实属艰难,所以才想着走她这一条捷径,“你放心,我哥不是那种会违背诺言之人,你既然帮他成事,那他就一定不会辜负你。段家的仇,定能平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