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好像是安世子身边的那个谁,那个外室的侍从吧。”她嘻嘻地笑了两声,上前重重踩在少年手上,用力向下一碾,“潜伏了这么久,怎么到紧要关头的装疯卖傻一会儿你就全给暴露了,你对得起你家的主子么?”
木容的牙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已被打碎了,彼时他说不出完整,只能死死地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将污浊的鲜血咽进肚子里。
“你,你等着吧,死了我又如何,少爷他们,一定会将你这个,这个毒妇给杀,杀——”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只因身边那个黑衣人猛地抽出匕首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剧痛从身上传来,他疼的几乎说不出话,却仍要逼着自己说完:“迟早会,会杀了你!”
宁后啧啧感叹了两声,突然走到昏迷不醒的皇帝面前的,笑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还要感谢你替我送信呢。”
送信?木容一怔。
他自从宫宴那日后便一直听从少爷的话潜伏在宫中,他觉得自己隐瞒的极好,不想其实早就暴露了么?
“是啊,若不是你替我传消息,我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将我的秘密武器做好。”
什么东西?木容眸光一缩,忽然抬眸看见了什么,剧烈地扭动了起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你怎么敢!”
不可能的,他们就不怕会伤到禁卫军吗,这样冒险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去做。
木容越是不可置信,宁后就笑的越狂妄。
门外的号角声近了,女人扭着水蛇腰缓步离开,耳下的耳坠轻轻摇晃,是最红的血滴子。
“我有什么不敢的。行了,你们别杀了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