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熠是侯府公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自幼养尊处优的长大,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不过现在他们的境况糟糕,也由不得他挑剔。
张卿卿没有帮人家处理过外伤的经验,努力了半晌终于帮他包扎完毕。方熠疼的面目扭曲,但是怕张卿卿担心,从始至终没有叫过一声。
处理完伤口之后方熠整张脸惨白,张卿卿帮他穿好了上衣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真的在担心他会突然病故。
方熠强行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张卿卿面色凝重,掏出那几张面饼递给了方熠:“这都一整天了,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还受了伤……你快吃一点垫一垫,等你有点力气了,我们就去找他们说的那个庵堂,让人给你治伤去!”
“这不是已经包扎过了吗?我之前看过医术,草木灰止血的效果很好,还可以防止伤口伤风化脓,我肯定没事的……”
张卿卿拿起一张饼塞到了方熠嘴里:“让你吃饼就好好吃饼,怎么那么多话?”
方熠点点头,老老实实吃掉了一个面饼,张卿卿肚子饿极了也吃掉了一个,末了还剩了两个。
方熠给那帮匪徒的银票加在一起有一千多两,没想到最后只换了这四张面饼。
这二百五十两一张的白面饼果然顶饱,饼下肚之后两人的精神都好了一些,就是饼太干有点噎,张卿卿特地去附近找了些水。
那帮匪徒说庵堂在十里外,远倒是不算特别远,只不过方熠受了伤,脚程必定会受影响,也不知道他们几时才能走到。
倘若那帮匪徒是故意骗他们的,可能他们永远都找不到那庵堂。
张卿卿将剩下的两张饼揣到怀中,带着方熠就要朝庵堂的方向出发。
二人走了几里地之后已经变了天色,方熠掏出怀表看了看:“古怪,明明才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