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了,什么都晚了,还有,本候的事情,你以后无需在自作主张的插手,待二弟丧满,我便收拾行礼。”
言罢,徐景芝转身就走。
“侯爷,你当真如此无情?”他竟还要回边关,那里究竟有什么?若是还有一个家,她到也宽慰三分。
但是不会有的。
“我无情?”徐景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许是今天见到了,蓝氏,也勾起了他许多少年时候的记忆。
此刻回眸道:“若说无情,我一个徐景芝可比不得你们所有人,难道你忘了,你当年又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楚氏被噎的没话说。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一片脚步声,竟是安定侯府的老夫人,徐景芝的亲生母亲,带着近身的一干奴婢都来了。
“你还是不肯答应?”
老夫人厉声质问。
“你二弟都死了,你都不肯留在京中?到底是为什么……”老夫人想起那骤然噩耗的小儿子,便是悲从中来,仿佛恨不得也一并跟着去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这便是安定侯府最难念的一本经。
“您知道为什么的,”徐景芝似乎不想与之争辩,抬步便走,甚至不理会身后,被气晕的老夫人。
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母亲惯会用的招数。
明明是自己的母亲,明明也知道自己的心意,明明应该没有丝毫阻碍,但当年,却硬是因为母亲的一己喜好,便要断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