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面面相觑,二皇子妃赶紧上前去安抚暴怒的婆母。
有些话她不适合说出口,但身为亲子的二皇子敖子庆却是可以随便说的:“母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总是想着跟风夫人争风吃醋?再说了,她现在是风大人的夫人,又不是后宫的哪个妃子,您至于总是跟她过不去吗?要不是您跟她不对头,风吟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我了!”
贵妃正伸着手去接儿媳妇儿送过来的热茶,闻言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争风吃醋?我争风吃醋!我跟她柳盼仪争什么风吃什么醋?我是在跟先皇后争!”
说起这个来她就气闷,先皇后去世也已经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偏偏老皇帝对她用情至深,就是不肯再册立新后,以至于让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贵妃。
“姑母,您别生气了,先皇后反正都死了,您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呢?不册立皇后更好呢,万一陛下册的皇后不是您……”
二皇子妃还未说完,贵妃已经袖子一甩将她手中的茶杯挥到了地上,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说什么!你懂什么,整个后宫只有我的位份最高,若是真的册立皇后,那也肯定是我当皇后!陛下不可能册立旁人,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
“姑母,我……”
二皇子妃傻了,除了自己的儿子,贵妃最疼爱的就是她这个侄女儿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训斥过她呢!
敖子庆赶紧拽着自家傻呆呆的媳妇儿跪了下去,说了好多好听的话才终于把贵妃的怒气给平息了。二皇子妃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了,直到母子二人又提起了谢慧婷的事她才又重新竖起了耳朵。
“那个谢慧婷真是个没脑子的!居然当着陛下的面挑拨本宫和那贱人的关系,陛下没将她治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居然还敢再去攻击宁安郡主,真是个傻到冒泡的!”
贵妃恨得牙痒痒,若说她最恨的人是妨碍自己当皇后的先皇后,那么其次就是柳盼仪,再其次就是云舒了。云舒婆媳二人还真是有能耐,居然能上榜到她最厌恶的人里边,也是令人佩服了。
现在说谢慧婷傻了,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是谁跟着她一起演戏,企图将柳盼仪和云舒给拉下水的。二皇子妃心中腹诽了一句。
敖子庆却是叹息了一声:“只是可惜了,若是让她当了我的侧妃……”
“你说什么?!可惜?可惜!”二皇子妃顿时炸毛了,惊得贵妃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再次急剧地跳了起来。
“你闹腾什么!这不是没当成吗?”敖子庆紧蹙眉头,这么多年了别说一个侧妃了,他甚至连个通房都没了,要不是顾念着二皇子妃从小对自己的情意,他能做出这么大的忍让吗?
现在好不容易能接个侧妃进府,偏偏事情还没一撇呢就被别人给搅黄了,这就好比他裤子都脱了,正准备洞房呢,却告诉他新娘子还没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