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沉默了,是三人在为可怜的彭振远默哀。
不久,只听云舒道:“可是,我瞧着绿竹先生对曼儿没什么意思啊,我看他们两人倒像是一位父亲在对自己的女儿一样,你们觉得呢?”
“嗯,像!”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秦雨露和冯若诗齐齐点头,门外的彭振远也使劲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所以绿竹不是白曼的良配,只有他才是!
云舒摇了摇头:“咱们还没有搞清楚绿竹对白曼到底是什么感情,若是可以,最好再去问问白曼才好。”
只是这样的事谁敢去问?白曼现在的状态已经颓废到了极点,若是再去揭她的伤疤,只怕她要从此抑郁下去了。
“对了,白曼在京城不是有个好朋友吗?就是那个家里经商的姑娘,我们给她写封信问问,看她知不知道。”云舒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白曼时她身边跟着的那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姑娘,只是最近一直没再见面,她有些记不得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了。
“是雪儿姑娘吗?他们家是做丝绸生意的,雪儿跟曼儿从小就是好朋友,在京城的时候我们也跟她见过几次面。不过她身体不大好,不能经常出门,最近天气冷,她几乎天天都在家中。”
冯若诗以前从来没有跟别家的姑娘走动这么亲近,不过因为白曼的缘故,她认识了林雪儿,几人真的是一见如故,即便一个是高官之女,一个是商贾之女,但还是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也听白曼说起过,雪儿身有弱症,是从娘胎里带的,天气极冷或是极热的时候最容易发病,所以她很少出门。”云舒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这次来云水小镇,雪儿姐姐也想跟我们一起来的。只是她又病了,林老爷和林夫人都不放心她赶这么远的路,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不过我们在来的路上一直都给她写信的,等下我去写信,问问她知不知道曼姐姐的事。”秦雨露起身去拿笔墨纸砚了。
这样背着正主儿打听事的做法是有些不妥当的,不过她们这么做也都是为了白曼好,希望雪儿能理解她们。
冯若诗写字好看,又是才女,知道如何用最简练、最诚挚的语言来表词达意,这封信自然是她来执笔了。
三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好久终于把那封密密麻麻的信笺写好了,云舒腆着脸皮用一个深吻换来了风家军动作最快最灵敏的信鸽,将这封信送回了京城。
风家军的信鸽就是厉害,这一来一去的居然第二天就把回信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