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轻工,不是什么太好的工作,亲家,别听我媳妇的,工作那么好调转呢?不能给您家添麻烦,我们两口子就呆在东北得了。”
林宏伟父亲以退为进,不提调工作,反倒深明大义的要留在东北。
“好,这事就不提了,小柔和宏伟是同学,又一起在战前医院工作了两年,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过年二十四岁,国家的晚婚晚育也差不多就这年纪,我们对他们的婚事没任何意见,看您家了。”
曾赞赏的点头,直接把话题转移到孩子的婚事上去。
林宏伟父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只是虚让让,总不能像媳妇那样上来就让亲家给调转工作吧?
可没想到曾就着他的话来了,工作的事就这么泡汤?真想把自己舌头咬掉,媳妇唱白脸自己不吭声就得了,现在好,话都截死了,怎么再转过去?
曾世豪单手搭在椅背上,黝黑的眸中闪着讥讽,真正老奸巨猾的是林宏伟父亲,她媳妇不过就是出头鸟,帮他开口罢了。
“呃,婚事啊!倒也不急,两孩子才回来,工作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才二十四岁,国家晚婚可是二十五岁呢!”
林宏伟父亲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当时就打起哈哈,决口不提婚事,皮笑肉不笑的端起茶杯,开始浅酌慢饮,像是没事人一样。
“爷爷,爸爸,我队上还有点事,既然这不算会亲家,那有我没我都不算事。”
曾世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推开凳子猛地站起来,眼底是强压的怒火,再留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掀了桌子。
“嗯,好,那你就先回去吧!”
曾沉着脸点点头,他中事情那么忙,都抽时间出来和未来亲家见面,商量婚事,没想到成了一场笑话?
“吃饭吧!”
服务员端着菜进屋,曾淡淡的说了句,让服务员打开茅台酒,也不再往婚事上提。
一场订婚宴,就这么僵持住,曾小柔用力握着拳头,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嫩肉中,心里的屈辱感一点点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