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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江星列的酒都醒了一半,他知道沈绵是睡糊涂了,回头先吩咐丫鬟去打水,然后走到沈绵前面,笑问,“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呢,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睡一觉这就不认账了。”

沈绵回过神来,是啊,她今日大婚,眼下已经是江沈氏了。

沈绵心里挺高兴,不过面上不显,拿手推着江星列,不让他靠近,“你是从酒缸里爬出来的吧。”

江星列把椅子拉近到沈绵身前,然后靠在她肩头,道,“可不是吗,太子带着那群货,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我吩咐人,把给我的酒兑了水,我这会儿恐怕就是被人抬进来的。”

沈绵当然也不是真嫌弃江星列,听了这话,就把身子侧了侧,让他靠的更舒服点,还把手搭在江星列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小孩子一样。

江星列发现沈绵挺会疼人的,寻常女子,有些是被教的性情端庄但沉闷,有些是被教的柔弱顺从,完全依附男子。

但江星列发现沈绵并不是这两种,她很有趣。

以前他们吃饭的时候,沈绵会帮她剥虾壳,现在沈绵也会让他靠在身上,这样看起来,柔弱的好像不是沈绵,而是江星列一样。

但沈绵好似习以为常,她只把这些事情当做寻常事情,很会照顾人。

江星列自小被教导,他是男子,他要继承静国公府,保护妻儿家人,但是谁保护他呢,没有人跟他说过。

江星列莫名觉得,要是自己有朝一日遇险落难,看似柔弱的沈绵,会保护他。

江星列想着,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但他心里又很舒服。

“是不是喝多了头疼。”沈绵见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有一点。”江星列回答。

沈绵听得,便转了方向面对江星列坐着,把他完全揽在自己怀里,双手环着。江星列靠的很舒服,沈绵怀里可比硬邦邦的床板柔软多了。

沈绵四更天起来,江星列是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他太高兴了,一直睡不着。

碧云在门口说热水倒好了,沈绵拍拍他,“你睡着了吗,没睡着快去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