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有人为难你吗?”江星列问道。
沈绵道,“没有,明仪公主往我身边,简直就像能够驱邪挡煞的神佛一样,谁还敢说不好的。”
“神佛可是太抬举她了,”江星列道,“明仪公主能够驱邪挡煞,是因为她自个儿就是这盛京女子中最大的煞星,她待你倒是还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也不好这样说一个女孩子。”沈绵道。
江星列没回答,心想,多亏明仪是个女的,她要是个男的,太子早就跌到她手里去了。
过了一会,江星列道,“绵绵,你去柜子里给我拿件寝衣。”
“我不去,你自己去。”沈绵躺在床上不想动。
“我可是什么都没往里带,你想好啊,让我自己一会去可别吓着你了。”江星列调侃道。
沈绵揉揉眉心,从床上爬起来,在靠墙的柜子里找衣服。
“绵绵,你找到没有,随便哪一件就行。”江星列催促。
沈绵拿了一件,往屏风那边走过去,说,“你这衣服比我的还多,我一共带过来的都没几件,我娘还做了好些新的,我天天在颜料堆里打滚,那些料子染上花色就不能穿了。”
她没有走到屏风后面,只是一手抓着衣服,把衣服递进去。
“够不到。”江星列手也不抬。
“你还穿不穿了,快点?!”沈绵说话的时候又急又凶。
“我不穿了。”江星列呼啦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
“我出来了啊。”他又道。
沈绵又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怎么能半点簪缨世族的贵公子的矜持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