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补,”沈绵立刻回答,“母亲叫人把画送到书房就是,着急吗,陛下前日赐下的画纸是这几年最好的,母亲要是不着急,我将外祖母的画像临摹上去,据说是放几百年都不会变黄发脆的。”
难得淑和郡主有事情拜托到她这里,沈绵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
淑和郡主听了点头,“难为你这份孝心,此事不急,你慢慢修补,若能临摹,便临摹一幅。”
沈绵称“是”,又询问了一些事情,淑和郡主也没有多留她,让她回去了。
江星列正在书房里待着,看见沈绵回来,笑道,“没有被母亲给吃掉啊。”
“你少胡说,哪里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沈绵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二婶娘看上哪家的淑女了,要让母亲去求?”江星列笑着让沈绵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后,两臂将她圈着。
“自然是奔着高处去的,母亲不想管,说是要给三郎从姑苏找一个,还说咱们家不看重门第之别,都让你把我娶过过门了,”沈绵说着笑起来,“二婶娘也是不客气,当着我的面说‘门当户对,世族淑女’,这样的话,多亏我脾气好,这要是放在脾气不好的身上,日后肯定都跟她来往了。”
沈绵当然不爱听人说这样的话,二夫人能说出来,显见平常就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瞧不上她的出身。
既是如此,那平日也不要来往才好,偏偏嘴上的好听话还说个不停。
“当年二婶和母亲多有龃龉,祖母喜欢二房,没少为难母亲,二婶就是那样的人,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江星列劝慰道。
“没事,我生这个闲气干什么,方才母亲有事交代我。”沈绵把淑和郡主要她修补画像的事情说给江星列。
江星列听了,心想母亲能交给沈绵,倒是很好。她们婆媳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跟陌生人似的。
静国公回到府上,又把江星列夫妇和江廷芳叫过去一起吃饭,毕竟是八月十五,虽然宫里出了人命官司,但一家人还是要聚一聚的。
他本来还想把二房、三房一起叫上,不过听淑和郡主说了二夫人下午的事情,便只是叫厨房送了月饼过来,没有再坚持。
静国公喝了两杯酒,便拍着儿子的肩膀念叨,“星列啊,你和你媳妇得赶紧给咱们家添丁了,没有孩子,瞧瞧这过节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