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情?”皇帝又问。
“三年前,蜀州福县县令畏罪自尽,沈瑞回京,带着福县县令的女儿,这女子手中,有一本账册,事关当年内情,”沈秉从衣襟里拿出那本账册,双手奉上,道,“臣不敢隐瞒,还请陛下定夺。”
果然,皇帝听到三年前福县的案子,眼神就闪烁起来,但他显然对沈秉此举非常忙满意,黄公公把账册捧到皇帝面前,皇帝拿过去,翻看了两眼,说道,“朕知道了。”
沈秉和江星列对视一眼,果然,其中内情,皇帝是清楚的,要翻这个案子,就是打皇帝的脸。
沈秉阖上眼睛,心中隐隐作痛。
为自己的儿子,为枉死的福县县令,还有被淹死的数千百姓亡魂。
“陛下,”江星列道,“案情如何,还须详细调查,只是这杀手,却不能不抓。”
皇帝点头,“对,对,沈卿放心,敢在盛京谋害朝廷命官,朕一定给你们沈家一个交代。”
沈秉拱手,道,“臣,谢陛下。”
皇帝把身后墙上挂着的剑拿下来,交给内侍,道,“星列,你去查。”
“是。”江星列双手接过华丽贵重镶着宝石的剑,领命而去。
翁婿两人出宫,不少人都看见了江星列手里的天子剑。
然而沈秉和江星列却知道,这把天子剑,不是给与他们的权力,而是另一种威慑,告诉他们,什么能查,什么不能查。
“星列,我实在不甘心。”沈秉道。
江星列扶着沈秉的肩膀,道,“岳父放心,这件事情,沈家不会白白吃了这个亏,涉及这个案子的人,也不能逃过他们的罪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