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鹰钩鼻的男人猛地仰起头,疯狂挣扎,后背倏地又被一敲,痛得面部扭曲。
斗笠“啪”地掉至地上,
斗笠男立刻如魂魄被抽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薛蕴之惊了:“啥情况啊,怎么斗笠一摘就倒了。”
谢止礿站得远,看不太真切,但隐隐好像看到其头上有些斑点:“我好像看到他脸上有尸斑。”
“不止。”宋弇眯眼,“仔细看。他露出的四肢浮肿,动作神态也很僵硬,应当死了许久。”
“他把死人当活人弄进来干什么啊?”薛蕴之无法理解。
柳弦月终于能把话讲完了:“因为天葬场,你们进来时都看到上面的秃鹫了吧?”
众人忍不住往之前的方向看去,现在当然已看不见白日里飞着的大鸟。
柳弦月:“我也只是听说……天葬场并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只有符合条件的死人才有资格进场,并且下葬的规格根据死人的身份定。而最简单的下葬模式便是将尸体置于天葬场的最高层,然后让秃鹫蚕食。”
谢止礿道:“也就是说,扣扒在门外查验死人,就是怕他们将不符合规矩的死人偷偷弄进来,然后混进天葬场。”
薛蕴之翻了个白眼:“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大梁人最怕死无全尸,死也要死得体面完整,他们倒好,还希望有秃鹫来吃掉他们。”
柳弦月说:“他们视能够在天葬场埋葬为最高的荣誉,觉得这样便能下世轮回至天道。”
“羌族重灵,只看重死后世界。”宋弇不觉得稀奇,什么说法走火入魔后都会变得偏激且诡异,梁景帝想推崇的轮回说法,只怕也是饮鸩止渴。他看向门口已被驱逐出去的男人,冷静道:“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削弱帕卓的方法,把他揪出来杀了。”
来卡木珍的人多,客栈这些倒也常见,不像之前鲜有人至的几个村落,不是露宿野外便是只能借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