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准备出尔反尔吗?”杨渊看到宁清,眉头拧的更紧,大声质问着。
“杨将军大可放心,我今日不是来取你性命。而是为我的军师了却心中夙愿的。”
“夙愿?”杨渊抬头看向宁清身后,季修这才从她身后慢慢走到前面来。“你是……季家的那个小子?”
“小子季修见过杨将军。”季修对他行了一礼。
杨渊却突然震怒:“你既是季家那个小子,学的是礼义廉耻,忠君爱国,怎么却跟着这个女娃,行那祸国殃民,大逆不道之举?”
“将军有多久不曾出过庸渡关了?又有多久,不曾看看这天下的百姓了?”季修语气依旧平静,并未因他的责问而不自在:“且将军的指控着实过了,大逆不道、国殃民修是万不愿认的。恰恰相反,修以为,修行的是求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行的更是天道。”
杨渊的怒气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全都漏了。他去出去过,自然也见过。但却依旧坚持道:“你既有这样的本事,就该入朝为国效力,拔乱反正,除奸扶忠。而不是与叛贼同流合污,使得民生更加艰难。”
“可在修看来,这个朝廷已救无可救。”
宁清却嗤笑一声:“杨将军说得真好笑,拔乱反正?哪个是乱,哪个是正?皇帝到是正,可如今这民不聊生,不就是皇帝折腾出来的么?还是要让百姓乖乖辛苦劳作,供他以及手底下的那些奸佞享受,百姓一边淌着血泪一边拍手叫好才叫正?将军拼死守边,却连粮草都没有。省下钱粮供他们挥霍是正?杨将军也许久没有粮草了吧?我瞧着你这里的士兵,个个都瘦的厉害呢?这也是正?”
季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却未打断她。这话虽连讽带刺又直白无比,但也确实极有力度。
“不过是奸佞当道,只要除了那些贪官污吏,便能还天下一片澄净。”说着又瞪向季修:“就因为有识之士都不入朝,如你这般与贼寇为伍,朝政这才越发。”
宁清又道:“可皇帝会用吗?前些年到是有几个心怀天下的士子入了朝,结果呢?不是被下了狱,连累的一家子都没了性命。就是被发配的远远的,病死的病死,失踪的失踪。皇帝到是大方,直接收了人家的妻子做妃子,到是会照顾下属的好皇帝……杨将军真是忠心耿耿,可惜似乎还没梦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