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淸言告诉他,若是想做成实事,就必须观察这些贫贱的人又是怎么个活法,那些富贵的人又是怎么个活法,这样以后使用计策好因人而异。
要是旁人肯定会以为卫淸言是在忽悠自己,但沈越并不这么想。
他深知卫淸言心中自有一番沟壑,对她说的话一直都深信不疑,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周边观察这个人的神态语气还有生活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有点烦躁,可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
之后遇到一个人,他会率先看这个人的穿着,还有神态,各个方面加起来,就基本可以摸中这个人的性格,自然也知道该对他说出什么样的话。
这个发现让沈越欣喜不已,对卫淸言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只可惜卫淸言是个女儿身,若不是这样的话,铁定能去考个状元回来。
卫淸言来到他所居住的房门外,只见木门已经被雨淋得退了色,顽强的挂在门框内,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以倒下来一样。
卫淸言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沈越正从井中打着清亮的水,倒在木桶中。
木桶里面是他的换洗衣服。
看到卫淸言突然出现,沈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想到自己现在在清洗贴身衣物,又变成了尴尬。
他站起身来,往前挪了两步,把自己的换洗衣物挡在身后,惊讶的看着卫淸言,“小姐,你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吗?”
自从卫淸言救了他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条命是卫淸言的,所以称呼上也从姑娘变成了小姐。
卫淸言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陷入一瞬间的恍惚,很快的回过神来,“这两天我要去徽州一趟,你把家里收拾收拾,明天去城外的庄子等我。”
说着她把那个装纸的地址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沈越。
她的簪花小楷写的十分秀丽,并且具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