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了脚,转身正准备离开,结果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自己家人惨死的模样,她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眼睛死死地瞪着林俢远。
“钦差大人,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可我愿意为你所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你能够洗清我家的冤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流云说着便跪在地上,清冷的面容上满是泪水。
林俢远可不是什么好性子,他冷笑一声,“我这里不需要你,至于你家的冤屈,我也不想去管。”
一般这种抄家的事情,背后肯定有大人物的手笔,他跟流云飞亲非故,没必要为了她去得罪朝堂上的大人物,这样不值得。
流云抬起头来,死死地瞪着他的脸颊,眼神当中满是悲愤,“我还以为身为钦差的你心中会有良知,结果还不是跟京城里的那些畜生同流合污。”
卫淸言坐在椅子上,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淡漠的瞥了流云一眼,“你这话可真是好笑至极,他与你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帮你?你莫不是在青楼那种脏地方呆久了,便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围绕着你转?”
流云把视线投到卫淸言的脸上,悲愤的神色当中,又闪过一丝嫉妒。
卫淸言身穿浅蓝色的衣裙,外面套上一层薄纱,头上只戴着一根白玉簪子,却显得整个人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论及容貌,流云根本不是卫淸言的对手。就连通身的气派,流云也输了个彻底。
最重要的是,流云在八九岁的时候,便失去了父亲和母亲,沦落成青楼的妓子,而卫淸言现在却好好的,看起来过得不差。
女人在同类方面都会有个比较的心理,对于比不过自己的她们则是彻底忽视那个人,对于比自己厉害的她们,心中会产生一种嫉妒的心理。
现在的流云对于卫淸言任何方面都十分嫉妒。
流云站起身来,愤愤不平的看着她们二人,声嘶力竭的控诉着她们的罪行,“既然当官,不就是为百姓申冤?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百姓,凭什么当官?”
卫淸言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轻的就像一阵微风一样,“这段话你得去禀告当今皇上,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拯救所有人。再说了,他虽然是钦差大人,但是只管修堤坝而已,至于你家的冤屈,你得去找县令。”
现在朝堂上风起云涌,一不注意就会满门抄斩,流云凭什么觉得自己那么大的脸面,能够让人为她付出那么多?
流云主动了一下嘴唇,正想说出反驳的话语,就在这时候,卫淸言给林俢远一个眼神,示意他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