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话没有这般直接，但说话时的神情却是真的居高临下，难道她平时对姑姑反而毕恭毕敬些？”赵甜把自己更往低了说。

卫二夫人一想卫淸言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再想想卫淸言几次让她下不来台，便也不那么怀疑赵甜话语的真假了。

“卫淸言这个孩子，虽然年岁与你还有我几个孩子相近，但平素里她与大家的来往并不多，几次把关系都弄得很有些僵。”卫二夫人斟酌着抹黑卫淸言。

她直觉赵甜并不喜欢卫淸言，女人之间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又很简单。比如眼下，两人聚在一块说起来另一个人的坏话时，关系就无形中变得亲密起来。

“人不可貌相呀。”赵甜附和般地点头。

“不过她这人平时奇奇怪怪的，你没事别去招惹她。”卫二夫人生怕自己的人再在卫淸言那里受了委屈，也会驳了自己的面子。

赵甜在心中记下卫淸言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但却并没有把卫二夫人不要招惹卫淸言的话放在心上，她还要帮哥哥成为卫家的上门女婿呢，怎么可能不招惹卫淸言呢？

“谢谢姑姑提点，我知道怎么对待她了。”赵甜嘴上却还应和着。

“我和她相处了这么些时日都有些不知如何对待她，你倒看得通透。”卫二夫人状似自言自语，却又像漫不经心地拆穿赵甜的谎言。

“姑姑可能是当局者迷了吧，”赵甜小心地应付着眼前的女人，深谙卫府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更不好惹，“旁观者如我反而觉得这个卫淸言没有那么可怕也是正常的呀。”

“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你还没有见识到卫淸言的手段和把戏，小瞧她也是正常的。”卫二夫人心中隐约有些触动。

“不过姑姑若是忌惮她的手段和把戏我还尚且可以理解，但怎么说她很奇怪呢？”见卫二夫人实在是对卫淸言一副心有余悸状，赵甜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卫二夫人却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反应有些大：“按理讲活到了我这个年纪，也是见了些风风雨雨的，若是一个寻常的小女子却还不足以让我方寸大乱。可是这个卫淸言，却很是邪门，很多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奇怪？”赵甜追问。

“好像把我摸得很透，好像对我要做什么早有料到，”卫二夫人思索片刻接着说，“就好像对我很了解一样。”

若是这话让卫淸言知道，定是会当即笑出声，到底是打过不少照面的故人了，说不了解也行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