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齐的话清晰的在耳边萦绕，他说话时的漠然与嘲讽也一点一点地浮现在卫止如的脑海之中，一股子愤怒与羞辱之感从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小姐……”

丫鬟轻咬着唇瓣，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姐，想上前安抚但又不敢，只能怯怯地喊了一句。

“你说！”卫止如突然转过来了身子，一双漆黑的眼眸用力且冷冽地看着丫鬟，步步相逼。

“小姐……小姐，您问……只要奴婢……知道的，奴婢全部告诉您！”

丫鬟看着满是愤怒的卫止如心跳如鼓，步伐忍不住地向后退去。

“我难道真的比不上那个卫清言？”

丫鬟脸上的为难加深了一分，这个问题她回答了不下百遍，但是小姐每每依旧让她回答！

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只好强颜欢笑地看着卫止如，回应道：“小姐，您真的是最好的！在奴婢的心里，您就是天仙！”

语罢，似乎是担心卫止如不相信一般，她又伸出了两根手指，郑重地发誓道：“小姐，奴婢所言句句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虚假，奴婢愿遭受天打雷劈！”

十分沉重的誓言，卫止如自然是知晓这份誓言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在她听到了这一番话，脸上的难看稍稍改善了一些，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那你说，究竟是谁该嫁给梁王世子？谁又该嫁给那个寒门书生！”

丫鬟从来都是察言观色，从卫止如说“寒门书生”时的鄙夷之色她就可以看出小姐不喜欢这个男子。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顺着道：“自然是小姐您该嫁给梁王世子，而卫……清言应该嫁给那个寒门书生！”

“哈哈！”卫止如听到这里心情好了几分，嘴角处绽放了几分笑容，伸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发饰，自言自语道：“是啊，最应该嫁给梁王世子的人应该是我卫止如啊！所以这一次我们是不是应该拨乱反正了？”

她的声音十分的低哑，整个人又置身在黑暗的角落里，嘴角处的冷笑显得十分的诡异，令人心生胆寒。

丫鬟先是一愣，随即有些茫茫然地看着自家的小姐，显然没有明白她的话。

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