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人思索着，而后点了点头，提声对小二说道。

“你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滚过来。”

小二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大爷，大爷饶命啊！我刚刚进去看了，床上是躺着一个男人，还受了伤。”

“你看到伤口位置了没？”

小二用袖口擦了擦脸，听见他这么问，然后仔细回想着。

“大爷，当时情况太紧急，没看见啊，倒是里面有个娘们儿，长的那叫一个好看。”

当时屋子里人那么多，能注意到床上有人便已经是难得了，小二回忆着当时看见的卫清言的长相，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谁问你这个了。”

灰衣男人皱眉，直接抬脚踹了上去，小二被踹了一个跟头，从那些下流想法之中清醒过来，又是哭闹着说出求饶的话。

“大爷啊，我已经跟你说了，你是知道想要的事了，但是那位客官要小人的命啊！你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个匕首，差点就从我脑袋上穿过去了！你看我脸！你看我的头发！我就是个打杂的，我怕死啊，大爷，我跟你说过之后，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啊！”

小二脸皱在一起，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挤没，眼眶里的泪水也顺着脸一直往下淌，他刚刚摔了一跤，满脸灰尘，这泪水一淌，直接流了一道泥汤出来。

周围再也没有声音，小二将自己深埋下的头悄悄抬起，原来那副哭闹样子也都是装出来的，他想要看看那几个男人的反应，未曾想，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若是他一直抬头，说不定还能看到，那几个男人脚步轻盈，不过是闪身之间便窜上屋顶的样子。

小二拍着身上的灰，嘴中嘀嘀咕咕的，回去做事了。他并没有看到，或是屋顶暗处或是树上藏身的那几个人，今日是无风的天气，树叶只在方才零星掉落了几片，便一直再未有动静，直到月亮高升的深夜。

第979章 二次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