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

鸢瑶上前，对着躺在地上的李三踹了两脚，李三无可奈何，只能问道。

“您说吧，我服了，您问什么我都说，只要留我一条性命。”

“我问你，你可知马伯羣贪污一事？”

李三低着头，轻晃了一下，算是点头。

“别等我们问。”

鸢瑶皱眉，又踹了他一脚，李三被踹了一个激灵，连忙坐直，挠了挠自己的头，也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从何时开始帮他做假账的？”

“很、很早便开始做了。”李三回忆了一下，又道。

“那时我叔叔坐上知府之位，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天他突然找上我，只是让我简单的修改下账本，那账本并没有错，只不过有几处多余开支，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直到后来他再拿给我，我才明白过来。”

李三有一点好，就是因为话太多，只要你抛出一个问题，他便会说一大堆出来。

当时的李三虽然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账本，但是他在自己的长辈、渤海城的知府面前，没办法将这件事说出来，人都是惧怕权力的，何况他一个账房先生呢。

李三错过了拒绝的机会，一错再错，一直帮马伯羣帮到了现在，他虽有后悔之意，也晚了。

当卫清言将陈远航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李三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也不知他是在伤心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伤到了一个好官，还是伤心当时做账本的自己为何不去拒绝，便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林修远与卫清言对视一眼，对此也十分无奈。马伯羣去让李三做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用权力在强迫李三，即使马伯羣没有提出来，任何一个普通人怕是都不会想到有拒绝这条路。

“你别哭了，你可知那账目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