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悦把背起来的背篓又放下了,准备看看这场戏。刚刚王氏说她不懂,现在她倒要看看一个大人说这些话,她会不会尴尬。
一屁股坐在了田岸上,林琅悦看着那边。
邻居说话大声,王氏也大声回答:“这不是烧着太麻烦了。放在这里还能当作施肥,庄稼能长得壮一些。”
邻居愣了一会儿,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暗地里又骂王氏果真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这田里的事情比较复杂,尤其是这长虫的事。要知道,这虫子可是会自己活动的,要是王氏的田里长了虫,他们这些隔壁的,也别想免于虫灾。
王氏这么做,无非是想拖累他们一起长虫,他们就都别想收什么庄稼了,干脆吃虫子得了。
“头发长见识短,”邻居嘲讽了一句,说道:“刚拔掉的野草扔田里,就会长虫子,虫子都长到了庄稼上,还会连累到我家的地,你倒是挺会拖人下水的。”
这邻居毕竟是个男人,说话根本不顾王氏的颜面,极其难听。不过在林琅悦听来,十分悦耳。
而且仔细一看这个邻居竟然是之前来过家里的那个,与陈春兰的关系还不错,有时还会帮忙关照一下他们祖孙俩。
“王叔好。”林琅悦笑着打了句招呼。
看到林琅悦,邻居的脸上就扬起了笑容,夸赞林琅悦道:“丫头又在帮你奶奶拔草了?真是孝顺啊!”
这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气得王氏满脸通红,怒骂道:“一个小东西白吃白喝这么久,干点活不是应该的吗?”
林琅悦白了她一眼,说道:“二婶,这句话不是应该对你自己说吗?吃我奶奶的,住我奶奶的,还把我奶奶赶出去!”
邻居点了点头,觉得林琅悦说得十分有道理,又觉得王氏真是一个忘恩负义、心胸狭窄的小女人,不由地对她态度也差了不少,非要让她把这些草给捡起来烧掉。
为了这边村民的田不会遭殃,邻居决定监督王氏把草给烧掉,林琅悦也乐得看,便晚了些上山。
王氏有苦不能言,只好把之前扔掉的草一点点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