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林琅悦都自己盯着看，连袁致以都看不下去她如此认真的样子。若林琅悦劳逸结合，他倒还放心些，可关键是林琅悦一直做着药膏，根本就没有停歇。

此时已是半夜，袁致以又点燃了一根蜡烛，说道：“再不睡觉，家里的蜡烛都要点没了。”

“唔，”林琅悦回了声：“要是没了，我明天上街去买。这一批药膏是急用的，得快些做。”

林琅悦已十分憔悴，都是靠着茶水支撑着。她的身体告诉她，她想睡觉，可她的脑子说不行。她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就要做到诚实守信，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们，就要如约交上那些货。

只是这样的话，袁致以就十分心疼。也不知道这是给林琅悦冲泡的第几次茶水，就连他一个男子都有些坚持不住。

这是他们熬夜的第二天，成品就要出来了。林琅悦死死盯着那有些粘稠的液体，生怕出一点错误。

“为什么？”袁致以疑惑道：“既然你都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请人来帮着做？还可以省了我几分力气。”

其实袁致以倒也不觉得这事累，不过这连着几天不睡觉，是人都坚持不来。

林琅悦打了个哈欠，又饮了一口茶水，说道：“这生意才刚起步，赚的银子都用在了这个房子和补贴家用上，已经抽不出钱来雇人了。”

“而且啊，”林琅悦又说道：“虽然我这冰肌玉骨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也会有人眼馋我挣银子，特意让人来打听这制作的配方和过程，这不是再断我的财路吗？雇人这个事，还不急，至少要让我等到信任的人。”

似乎是有自己的打算，林琅悦望着窗外，几颗星星挂在幽黑的天空，把袁致以深深地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