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蒋禹城看在严霖的份上,才没有将她一块给赶出去。
两人一见面便说了今日的事情,蒋月也不知道蒋禹城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是三日前就不见的。
严霖仔细想了想,他应该不可能藏在临安县,临安县的人都认识他,并且都对他没什么好感,只要严睿费一些时间查查就能知道他藏在何处了。
夜凉如水,严睿自从临安县归来,便一直守在倾言的床边。
今日,蒋禹城没有被他找到,留了人在临安县,只要一看到蒋禹城就马上将他给抓过来。他不信蒋禹城一直不回蒋家。
如墨般的夜色侵染着一些人的心思,连着月亮也只露出半截来。
蒋月睡不着,倚着窗户听着外面像是在哭诉这世道不公平般的风声。
现在府上的下人都在背地里说她是怎么样的不孝,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任凭他们被赶出去,可是又有谁想过她这些年是怎样过的。
十七年来任凭他们当做出气筒子,一有不顺心的事情便是对自己拳脚相加,她的心早就冷了。
若不是遇到严霖,她恐怕早就受不了他们的逼迫自我了断了,在遇到严霖之前,她的好父亲好母亲竟然想着要将自己嫁给一个将死的老头,只为了图那家人的钱财。
便是现在,蒋家也不是那种小门户,也不用做出那种卖女求富的事情来啊。
蒋月心里是恨的,恨他们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何还要将自己生下来,生下来任凭他们践踏。
若是自己不呆在蒋府,她便再也不能与严霖见面,更别说是嫁给严霖成为他的妻子。
严霖在回去的时候,跟她说了严睿为何会毫无顾忌的到蒋家搜府的缘由。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感人的事情,两世夫妻,李倾言为了严睿苦苦等了三百年,好不容易在一块了,却被一场火烧得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也难怪严睿会如此。
当真是友情人多磨难,也不知道自己与严霖会不会顺利的走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