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严霖能知道,蒋月还是成了他的妻子,怕是在那边还是会很开心的,尽管他说让蒋月嫁个别人,可他心底肯定是不愿的。
礼仪既成,酒席也备上了,不管是多为严霖去世的事情而伤心,今日在场的都得高高兴兴的,为祝福严霖和蒋月成亲。
严睿作为严霖的大哥,自该是他代替严霖敬酒。
蒋月回了房间,就将头上的盖头给拿下来了,她不拿,严霖也不会拿的,严霖的灵位就在身边放在。
这房间内放置着花生,红枣等吉祥的瓜果,寓意早生贵子,夫妻百年好合。
蒋月嫣然一笑,拿着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严霖,不对,既然已经拜了堂那就该称你为夫君。”
她两手各端着一杯酒:“夫君,洞房花烛自当喝这合卺酒,饮下此酒,我们这一生便有了羁绊,来世我便能凭着这份感情寻到你。”
她一边将右手的酒喝下,一边将左手里的酒倒在灵位前。
黄昏,日头斜照,透过菱形格子式的木质窗子照进这喜庆的房间内。
将蒋月的脸照得恍惚,将桌上的灵位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手捧着灵位一直在诉说着,时而欢笑时而忧伤,在门外的燕儿担心的好几次要闯进去,却在手触到门的时候又收回去了。
夜色昏沉,已经去世的人不管怎么念叨,也终不会再回来的。
蒋府内,李倾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身前的木鱼,这木鱼是她娘亲送给她的,她娘心疼她,但也惧怕她,惧怕她的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