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这次科举,他的文章和苏子维的调换了,没能上榜。

文远见到沈清欢身形瘦小又确实是一个人来的,还穿着衙役的衣裳,看起来不像那些找他来讨债的,慌不迭把门拉开一道缝让沈清欢进来。

他眼里还有些敌意,却也没忘给沈清欢倒一杯粗茶,“你来和我做什么生意?”

沈清欢知道他家里母亲病倒了,这一次科举若是不中,只能回去另谋出路。

他这次文章遭了黑手,整个人看起来潦倒而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沈清欢没有接那杯有着污渍的粗茶,直说道:“我有个法子,可以把你被苏子维夺去的进士位置拿回来。”

谈到这件事文远的脸上浮上一层恨意,“苏子维真是该死!他和苏相有表亲关系,听说宫里的娘娘小时候也同他很亲厚。每日他出入那些腌臜地方也不学书,科举竟然直接让苏相从中作梗,拿我的文章换官去了!”

他说话的时候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应该是真的把苏子维恨到极致了。

但随即他又狐疑地看向沈清远,面色逐渐发白地问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你不会是他派来灭口的吧!”

“怎么,小生看起来难不成像个坏人?”沈清欢毫不脸红地问道。

原身在心里默默吐槽,总之确实不像什么好人。

文远愣了愣,随后有些自嘲似的说道:“……呵,就我如今这个样子,哪里值当别人这么费尽心机来害呢。”

他科举本就是赌上了全部家当,却败给了黑幕。如今捉襟见肘,只能拿来给青楼写些淫词艳曲换钱,这叫他如何不憋屈。

“文公子此言差矣。小生知道文公子是有识之士,与其让苏子维那种酒囊饭袋败坏朝政,不如让文公子为了苍生社稷大展抱负。”沈清欢言之凿凿。

文人们都重视知己,文远显然也不例外,只是几句话他就被沈清欢的说辞打动了。

他只犹豫了片刻,面上闪过种种情绪,最后还是坚定地看向沈清欢,“这位公子怎么称呼?远如今横竖一无所有,愿意在公子身上赌一把,怎么能叫苏子维那厮好过!公子说吧,远可以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