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的门便被关上了,佛堂内只有幽微的灯火。

沈清欢一个无神论者根本不害怕这些,可演戏要演全套,随即把蜡烛全部都点上,佛堂里面一瞬间亮得晃眼。

门外的弟子忍不住敲了门问道:“娘娘怎么点那么多蜡烛?”

寺中蜡烛可不是什么便宜的物什,照她这么奢侈浪费下去国库都养不起禅山寺。

沈清欢却是理直气壮,“小师父你们见惯了,本宫却不惯,这里头实在黑得怕人,你们方丈都说了要你们照料好本宫,怎么本宫用两根蜡烛禅山寺便不肯了?”

看守的弟子闻言只好忍下,她毕竟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但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清欢一会儿喊冷要加炭盆,一会儿说渴要喝热水。

本来是软禁她,现在倒成了折磨两个看门的弟子。

沈清欢在房里吃着宵夜躺在搬来的软榻上,忽然喊道:“小师父们。”

看门的弟子们听到这声呼喊,身子抖了三抖,战战兢兢地问道:“娘娘又要什么?”

佛堂里的沈清欢只是顿了顿,说道:“没事,里面太冷清了,本宫有些害怕便喊喊你们。”

弟子们:“……”

他们实在是没办法忍受这位娇气的娘娘了,其中一个和尚给另一个使了眼色低声说道:“快去给方丈递消息,就说她没有嫌疑。”

哪有人能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是这副样子?

当然,他们不知道沈清欢压根儿没有半点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