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坐在床上,看到秦煜珩坐在一旁的几案前批着奏折,神情专注。
她剥了一颗松子,问道:“陛下,过几日便是天祝节了,您有何安排?”
他头都没抬:“还能有何安排,不过是站在城墙上向百姓挥手撒钱币罢了。”
沈清欢没经历过天祝节,这个节日也是听晚翠说起的。
“哦,这样啊。”她把松子仁扔进嘴里,“臣妾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
秦煜珩轻叹了口气:“这贺州旱灾一事使人心惶惶,百姓们怕是没心情过节了。”
他手肘撑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眉头紧锁。
“陛下,臣妾知道后宫不该参政,但毕竟也是臣妾的子民,所以还是想问一句,”沈清欢停了手中的动作,抬眸问,“这贺州旱灾已持续多久了?”
“两月有余了。”秦煜珩也停下笔,与她对视。
“朝廷可有拨赈灾款?”
一旁侍候的王来福有些担忧,毕竟皇后娘娘问的太多就算是干政。
他小声提醒了一句:“陛下慎言。”
秦煜珩却道:“无妨,皇后是朕的妻子,是一国之母,关心百姓也是合情合理。”
继而,他转头看向沈清欢:“拨了二十万两白银赈灾。”
按理说,二十万两白银至少能缓解灾情,但现在灾情不仅未得到控制,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陛下有没有想过,是底下官员贪墨?”她用手撑着下巴,“就算每位官员贪的不多,但一层层下去,数量却十分可观,也许用到赈灾上的白银不足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