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胃里翻腾,差点作呕,他不敢再往下回忆。
秦煜珩发现他脸色惨白,瞟了他一眼,道:“走吧。”
王来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陛下。”
秦煜珩到先前的那家酒楼,原先热闹非凡的酒楼,如今陷入了死寂,推开大门,里面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面似乎发生了一场大战,打斗痕迹清晰明显,残缺的桌椅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窗户也支离破碎,还有或大或小的血迹漫布在墙上,与洁白的墙体形成鲜明对比。
秦煜珩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凳子腿,向酒馆深处走去,左拐便是掌柜的屋子,但里面空无一人。
在红木浮雕太师椅的后面,有一整面墙的木柜,上面堆满了账本,秦煜珩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亮。
小小的火焰只能照亮身前的一寸地方,顺着亮光,他向柜子走去。
他走到第三列前,熟练地将第二排的账本取了六本放在第五排,而后向后退了两步。
顿时,房间轻微地振动了一下,柜子向两边打开,一些墙粉散落下来,展现出一个通道。
通道是向下的,不过两米宽,出口处有台阶,周围的墙用石砖砌成,每隔五米,左右的墙上就会有火把。
也许是低下较为潮湿的缘故,石砖的缝隙里爬了一些青苔,幽幽的火光给这间密室更添几分恐怖色彩,相当瘆人。
秦煜珩沿着台阶向里走着,王来福则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着一米距离。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密室很大,有不少牢房,但许多牢房还空闲着。
依稀可见,牢房里有各式各样的血迹,甚至还有已经腐烂的断手断脚,遭到老鼠的啃食,地道深处,传来男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秦煜珩闻声,嘴角一勾,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