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寿哪有心思品尝什么名贵的茶,打从他一回宫心里就盘算着如何说服沈清欢让自己来试针,只是做了半晌也不见娘娘开口,心中正奇怪。
现在听见她问了,立刻便起身道:“回娘娘,微臣虽平日看起来懒散没规矩一些,但心中是有计量的。”
沈清欢没有接话,面上还有些犹豫。
“若是此法失败了,微臣绝不向任何人提起。”
他以为沈清欢之所以犹豫是怕被人知晓。
“倒不是这个,”沈清欢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坚持,那好吧,但也不能让你平白受苦,之后本宫会叫晚翠重重赏赐你。”
不过既然江德寿作为第一个实验者,应该记录一下实验过程才是。
沈清欢取出簿子,提笔写下日期,姓名,而后问道:“江太医最近三个月可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
“微臣没有。”
“可有一些遗传病?”
“敢问娘娘何为遗传病?”
一时间忘记这是现代人的说法:“就是一些娘胎里带出来难以治愈的疾病,可有吗?”
江德寿细细想过了,“没有。”
“好,”沈清欢将几行字看了看,而后走近递给江德寿:“烦请江太医细细过目之后摁个手印。”
江德寿为表决心,一口将手指咬破,用力摁在最右下方。
“行了,”沈清欢收起册子,“三日之后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