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笑得张狂，“你的好太/叔都还没说什么，你又算老几。”

“行了。”沈沉鸦的杀气，逼回了赵老头嘴角的笑意。

对于这位曾经血洗魔渊，追杀他至域外时空裂缝中的狠角色，就是曾差点一统魔域成为唯一魔帝的赵屠焚，也不敢小觑怠慢她，颇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意味。

但是，若他不曾为江雪毁去天魔骨，也说不准是一统魔域的魔帝厉害，还是杀生魔渊百万的沈沉鸦更胜一筹。

然而，他们的时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随着江雪的死，化为了永世都无法磨灭的伤痛。

赵老头阴沉沉的目光，盯着沈沉鸦。

“时间到了，我来送她。”他又说道。

“我知，”沈沉鸦回以他冷漠的眸色，在死寂中漫出层层的杀意，“你若动她，我便屠尽你赵家满门。”

赵老头满不在乎的说，“当年不曾杀江寒双，如今，本君也不会杀苏安。”

“相反，我还要给她送东西——好东西。”

见沈沉鸦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赵老头觉得无趣了，拍拍自己背着的包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阿雪临死前对我说了什么么——就是它，亲手交到那个女孩手里。”

“是她唯一的遗愿。”

沈沉鸦这才变幻了神色。

青衣傀儡也缓缓动了，它呆呆的看着赵屠焚手中的包裹，眼底涌起冰蓝色的水光。

“让我去见阿雪最后一面，如何。”

青衣终于点头。

赵老头知道，仅凭他自己，估计无法撕裂无限离魂的规则，但有薛致这个老怪物在就不一样了，他活了太久太久，久到含光的历史里都要没有他了，只有他知道怎么做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