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着法蒂玛对顾淮济情根深种模样,索性以此为契引他与敦胡王室间牵绊更深。
从今以后,无论父王渴求什么,妹妹喜欢什么,他都会为他们一一取来。
行至宴厅落座,法托克领着法蒂玛伴自己同桌而席,恰好坐在顾淮济身侧。
法蒂玛想到昨夜他的木头行止,不免避开脸轻哼,小声嘀咕:“五哥你做什么,我才不要跟他坐在一处。”
细语如丝传入顾淮济耳中,仿若微风摩挲耳际,暖意熏人。
他端起茶盏入口,鬼使神差般侧首主动与法托克打过招呼,安慰他道:“五公子痛失爱妻,还请及时调整心绪。”
眼下敦胡王已是敦国公,五王子也随之变作五公子。
“多谢顾将军关怀。”
法托克亦礼貌回应,顺势询问他道:“听我阿爹方才说起,将军会负责护送质子入京。”
他笑起来的模样与法蒂玛有几分神似,面目比起较为野蛮粗糙的其余四位公子也更清隽温和:“今后有劳将军。”
顾淮济颔首,顺势瞟见法蒂玛扯住法托克衣袖,不解询问:“五哥,怎么还是你去。我也可以呀。”
“当时已与阿爹说好,无需再改。”法托克揉揉她鬓边卷发,说着压低声音,不掩调侃之意:“况且你莫不是真以为去到长安为质能给你机会常见顾将军不成?不若留在塔勒城自在。”
法蒂玛越过法托克肩头偷偷瞟了顾淮济一眼,又忆及昨夜他没追来向自己解释之事,难免懊恼:“自在有何用,顾将军不喜欢我,我何必总去他跟前讨没趣。”
话音未落,她已然凑近法托克又道:“五哥,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我可以送你到长安,陪你住上几个月再回来吗?”
那位雍朝皇帝眼下已经谴人将陆觐崖带回长安发落问罪,按照上辈子法蒂玛之记忆,他应会被禁于长安金城侯府内不得外出,而她若远在敦胡,又如何能够向他和那天杀的金城侯夫人报复。
殊不知她的五哥即将住进雍朝皇宫,又岂是可以肆意入内又离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