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阿虎置于膝头,陈念曼一面安抚着给它顺毛,一面念叨顾淮济:“五叔你也是,庄妹子说要取消婚约,你就更该提高警惕,时刻守着她才对。怎地真以为这等压在心头的祸事能轻易就被哄好,实在太不了解女子。”
她话都还没说完,只被不动声色的顾淮潮扯住衣袖摇了摇头,她没好气“啧”他一声:“拽我作甚,我这不也是在给五叔出主意。说到底啊,就是庄妹子心太善,连旁人的错处她都怪到自己头上。什么诸葛砚,我看是臭猪头差不多。”
顾淮潮揉揉眉心,对陈念曼又气又没办法,只得无力反驳道:“你便少说几句,还嫌不够乱。”
陈念曼背过身懒得理他,却将小毛球塞进他手中,理直气壮:“抱累了,拿着。”
这厢顾国公府乱成一锅粥,那厢九王府内,庄明彻却煮酒烹茶好不惬意。
他今晨起床后便收到了来福从塔勒城寄来报平安的信件,原是来福已安然护送庄舟抵达,不日便会返程。
将信封合着纸张递进炭炉烧毁,庄明彻微微扬起唇角,愈发觉得庄舟这人有点意思。
她也知道此番倘若贸然独自出行,定会被顾淮济在河沔关捉个正着,竟能想到来求他想办法。
“庄六小姐,表哥待本王有恩,你竟还打算让本王背着他把他未过门的妻子送走?”
庄明彻耸肩,毫不犹豫拒绝:“还望六小姐明白,挑拨离间不可取。”
除非:“你既觉得对表哥歉疚至此,不如嫁给本王算了,也好叫你们彼此抵消了这份恩怨。”
谁知庄舟甩也不甩他这些鬼话,当即将曾经用在窦葭纯身上的剩余“现骨散”怼在他面前:“好汉不吃眼前亏,王爷若帮我,咱们都还留一线。若是不帮,也休怪我不客气。”
庄明彻眨了眨眼,喉结微动将他那俊脸移得离“现骨散”远了些:“谋杀当朝王爷,按大雍律,五马分尸。”
“那是旁的王爷,你一个年后就要被贬去苗疆之地的眼中钉,你们雍朝皇帝只会觉得我替□□道。”
妈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