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要求:“稚宁不能留在敦国公府,我要带她走。”
“阿娘?!”
庄稚宁登时变了神色,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人群攥住红夭手臂:“凭什么要咱们走,分明是他有错在先——”
“和离书”三字来得惊喜,庄鸿毅根本难掩眼底喜色,直接握住母女二人双手:“红夭,这世上唯你懂我。”
他说着还不忘好声解释:“我也是不愿你与稚宁跟我一道去往琼崖海岛那处偏远孤僻之地,尤其稚宁快到了议亲年纪,做阿爹的如何能耽误她。”
“你且放心。”
庄鸿毅根本没感受到红夭想要抽出手的抗拒,依旧喋喋不休笑道:“即使你我和离,稚宁也永远是我长女,我绝不会苛待她。”
本就因为诸葛砚离世而在心头堵着半口气的庄舟听得庄鸿毅此语,险些没忍住当场反胃呕吐。
她蹙眉看向自家四哥,却见红夭毫不客气将他猪手从自己手上扒开,护着庄稚宁后退数步:“我说了,和离可以,但我要带走稚宁。你不用当她是你女儿,从此也再无需挂心。”
不等庄鸿毅反驳,墨娜却不太情愿:“红夭啊,再怎么说,稚宁也是我们庄家孙女,按理该留在国公府才是。”
被自家阿娘又一次气得气血上涌,庄舟终是忍无可忍踱步将庄稚宁拽到了自己身后,护食般白眼扫过众人:“四哥你且去当你的金龟婿,稚宁从今日开始便由我带在身边,跟敦国公府和你庄四公子都再无任何瓜葛。将来即使议亲,也是从镇国大将军府出嫁。”
整个人都被气得不住发抖的庄稚宁闻声,再也止不住豆大泪滴从眼底一颗接着一颗下落,哽咽看向庄舟道:“小姑姑。”
她很是倔强地抬手拂过泪珠,看都不愿再多看庄鸿毅一眼:“你带我和阿娘走,去,去哪儿都好。反,反正我再也不想在这个府上待下去了!”
“阿舟。”
作为一家之主的庄顿总算舍得开口,他素来慈眉善目,甚少露出凝重之色,纵使不悦也依旧竭力维持平和:“红夭不必与鸿毅和离,稚宁也不会离开国公府,你休要胡闹。”
谁知“噗通”一声,红夭跪地连嗑三下响头,激得额前泛起血红:“阿爹看重红夭与稚宁之心,我毕生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