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胡姬怎么说话呢!拿我们王爷跟那没良心的皇帝佬儿相比,眼瞎了不成!”
踏梅早就看庄舟左右不顺眼,憋着一股气到现在再也忍不住,正待拔出匕首威胁,却被柳初禹斥道:“住手!”
他说着,转头重新看向庄舟堆满笑意:“庄六小姐放心,您是我们王爷的友人,顾大将军亦是王爷表兄。这层情分摆在这儿,咱心里都有数。”
“柳公子说笑。”
庄舟被他和稀泥的态度逗得难免嗤笑,倒也并不遮掩:“今日的新皇亦是顾淮济表兄,他不也没念及所谓亲情。”
虽早有听闻庄舟并非善茬,但柳初禹那时总想着,一个小小胡女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胭脂堆里相争练出来的脾性气度。
真遇着大事儿,不还是得以父兄夫婿为尊。
怎料他看贬了庄舟,竟一时被她噎得沉默半晌方才回神:“这,这,我自会将庄六小姐所言带给王爷,但现时现刻,在下也无法给您一个准确承诺。”
“简单。”
庄舟蓦地绽开唇角,抬手将那夜明珠皆戒指在柳初禹面前晃了晃:“还要多谢柳公子,给我留下这枚戒指。”
她离家前,连夜在那银针上搀了不少敦胡秘药“软筋诀”。方才一进门便已趁他们几人不备射出三枚银针,这会儿估摸着已经进入体内开始生效。
“也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一个月内拿不到解药,便会全身筋骨失力,渐渐手脚萎缩,表面皮肤泛起褶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