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长安城内同样是人心惶惶,新皇无故缩短了开坊时间,同时加强了八大营及京畿城防营的管制巡逻。
百官王公包括百姓等,很难不再次想起前不久皇八子谋逆时种种回忆。
只私下里抱怨安生日子才过了不到一年,怎么又要经历混乱。
“说到底还是怪太上皇,早早定下东宫太子位,哪儿能有后来这些破事儿,晦气得很。”
街巷熙熙攘攘,议论声层出不穷,面摊篷下坐着的灰衣少年一面仔细听着,一面还不忘将面条吃得干净利落:“店家,结账。”
他起身将碎银放在桌边,不等店家反应,已然脚底生风般彻底消失。
店家盯着少年离开的方向愣了数秒,若非手掌放着实实在在的几片碎银,他当真会以为自己正做梦恍神,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灰衣少年。
少年说起长安官话时多操着一口吴语腔调,说是扬州人却也并不完全算得上,因为他爹是实实在在的长安人士。
不过少年并不喜欢自己这半边长安血统。
他爹个怂货借着色胆包天在扬州骗得他娘珠胎暗结,又将他们母子弃而不顾,害得他娘被逐出家门落得心碎难产而死。
撒手人寰之际才来得及将他托付给稳婆,交给了扬州城外天境派掌门。
少年这一身轻功和武艺,便是跟着天境派掌门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