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的水琴只能摇着头,一边拿着团扇给小姑娘扇风,一边替她擦着眼泪。
等到旺叔再去密室送餐时,婵儿又趴在旺叔的衣摆下哼哼唧唧:“旺叔,求求了,带婵儿出去好不好,婵儿好热,求求了。”
旺叔摸着小姑娘汗涔涔的脑袋,温言细语地安慰:“外头比这更热呢,而且还有坏人,老奴可没胆让你出去,你就乖乖地待着,等少主回来再说。”
婵儿便一屁股坐在地面的绒毯上,蹬着小短腿,好一番耍赖。
旺叔叹了口气,生怕心软一般转身出了密室。
屋外仍是白晃晃的太阳,蝉鸣声不绝,旺叔瞄了一眼天空,嘴里忍不住絮叨:“这秋老虎啥时走呢,天爷咋就不发发善心赏一场雨下来。”
第二日,天爷还真发了善心,下了一场雨。
雨水沿着屋顶的琉璃瓦滴滴答答倾斜而下,溅起一片片亮晶晶的水花,夹道上的树木皆似伸直了腰板一般,郁郁葱葱地淌着水,满世界哗哗声一片。
更舒坦的是气温降了下来,裹着水汽的凉风穿堂而过,拂在脸上、身上,甚是惬意。
旺叔莫名就觉得该让婵儿出来吹吹这凉风,看看这倾盆而下的雨水,可不能把娃儿憋坏了。
于是喊来顺子,让他加强宅子内外的防守,别让有心人知道了婵儿的动静。
顺子锁着眉:“旺叔你这是老年生活太孤独么,无事生非没事儿找事儿?”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旺叔不满地瞟了顺子一眼:“少主都讲了,得让小姑娘开开心心,你看自少主离开,小姑娘便一直被关在密室里,人家在大理寺坐牢都有个放风的时候,何况是在咱们清风宅,总得替小姑娘考虑考虑不是。”
“行行行,旺叔我听你的,我管好外头,但你得管好里头,别让那小孩儿乱叫乱嚷的引来祸患。”顺子严正交代道。
“行行行,你放心。”旺叔咧嘴一笑,转身就往后罩房的方向小跑过去。
婵儿一听要带她出密室,高兴得直跺脚,扯着旺叔的衣袖脆生生地嚷着:“旺叔,你是除哥哥以外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了。”